这位业务女士, 想要 口到钱来, 就请不要这样做生意(很长, 有时间再进来

这是几天前发生的事, 写下来让大家笑笑, 有类似经验的妈妈读了, 应该会发出会心的 "苦笑"

那天閑来没事, 突发奇想就推着弟弟到市场看看有甚么有趣的东西

看到一个卖童书教具的摊子, 就下意识的就往那而走去, 里头有绝版的锦绣出版社书籍, 还有一些盐巴出版社的育儿丛书, 看来是个素质不错的好摊, 于是我决定走向里头, 看看是否可以帮两个孩子找到某个一直想买的东西

有一个清秀的年轻业务上前问我想找些甚么, 我表明一直想找一个拼图积木, 每个拼图形状都不同, 有的是吗字型, 有的是L 型, 有的是一个长方体

正当我还在叙述, 年轻业务也大概知道我要的东西在哪里的时候, 来了一位看来是个 "先辈" 的老鸟业务

老鸟对着弟弟说: "唉呀 戴帽子喔, 很热ㄏㄡ? 来, 这个借你看!"

她拿了一本书给弟弟, 弟弟开始安静的翻了起来

然后支开年轻清秀鸟, 对我说: "你就生这一个?"

我说: "还有一个姊姊"

老鸟有点皱眉, 同情的问: "两个都女的啊?" 奇怪, 不行吗

我乾笑回: "哈哈哈 哈嗯姆, 这位是男的"

我已经开始声音低沉, 想翻白眼了

老鸟就放心的说: "那就比较好"

对话至此, 加上她方才支开小鸟的动作, 我对她的弟一印象并不好

老鸟又浪费时间问我: "那你老大呢?"

我: "上课, 她四岁了, 去念中班了, 弟弟一岁八个月"

我想这应该是童书业务需要知道的客户背景, 看他一直浪费时间, 我乾脆帮她一个忙, 直接切入重点, 自己告诉她, 我的孩子年纪多大

结果老鸟说了两句 我认为非常不中听的话

她说: "蛤? 这么早你就让小孩去读书啦? 中班就送去, 太早了啦, 太早了啦!"

然后对弟弟说: "原来你才一岁多喔? 看起来还以为你已经两岁多了, 我还在担心你怎么呆呆的"

听了很气, 谁愿意自己的孩子被说呆呆

我只想买积木, 说了也没人拿给我, 还浪费我时间在这儿闲话家常, 推了推车, 弯下身要弟弟跟老鸟说再见, 我想走了

老鸟用力拉住我的手臂说: "妹妹! 你刚刚要找甚么?"

还妹妹咧, 我被惹毛了, 跟我套交情也没用啊

小鸟这时出现, 拿着一个类似我要的东西

老鸟一看积木, 心急的说: "妹妹, 我报妳一个很好的月刊, 那种东西用送的就好了, 不必花钱买浪费钱啦"

她迅速拿出一本月刊

边用手肘撞我, 边用高中男生交换A片时鬼祟的语调说: "这个好这个好, 你看印刷多精美, 这一期讲行星, 灯关掉书上的星星还会有萤光"

我心想, 见怪不怪, 况且我也不会让小孩关灯看书

我说: "月刊我有, 要走了"

老鸟又犯我的大忌, 又用手拉我, 说: "你家订甚么月刊?"

我边走边说: "小XX"

老鸟追上又拉我: "那不好啦, 你老大要学认字, 我跟你讲, 我们好多家长, 都国立大学毕业, 都马用我们的月刊自己教, 小孩每个都考前三名你看讲行星, 就有问啰, 现在的行星有几颗? 你一定会说九大行星ㄏㄡ?"

唉 我又不是关在地窖里的人, 怎么会不知道, 我生气说: "你错了, 我会说是八大行星, Pluto已经不是行星之一了! 我想走了, 我想走了"

很气这个业务怎么这样, 说话都不看对象的, 这么会得罪人

我从来都不喜欢在人前说女儿智识上的进展, 可是遇到这种人, 我也开始幼稚了起来, 我没气质的说: "书我家已经很多了, 月刊也有了, 我知道自己要甚么! 我女儿学认字了, 她现在都拿我二十几年前留下的中国童话故事, 指着上面的字, 念故事学认字, 早就已经会阅读了"

说完就觉得自己在浪费唇舌

弟弟因为刚刚已经说了再见, 也急着要走

弟弟一直在车上指着外头说: "妈妈出去逛逛"

业务还在卖她的月刊, 叽哩瓜啦我一句也没听进去, 她看弟弟直嚷着: "走! 妈妈! 走一走, 看一看!" 就塞了一个手摇铃给睿睿

被拉住的我, 越来越烦的说: "我要走了"

弟弟在推车上拿着摇铃挥着手说: "鼻要鼻要(不要)! 鼻要摇摇!"

大家七嘴八舌, 弄得场面就像是76只鸭子和公鸡组成的交响乐团, 各自用各自的乐器, 胡乱的发出声音, 却同时的渐强, 同时渐快!!!!

指挥举起双手, 向左右两边收起拳头, 结束一场混乱, 是那老鸟把我要的积木丢在摊子上, 大声说了一句: "你要就卖给你啦, 四百九!"

我一边缓慢的把眼睛闭上又张开, 一边摇头, 用肢体语言表示我对老鸟做生意方式的不苟同与抗议

年轻时候好勇斗狠的劣根性, 因为老鸟一连串的开发, 从我体内甦醒, 我斩钉截铁微笑的对她说: "我现在连这个都不想买了"

之后转头快步走开, 想像背后响起悠扬的西班牙古典吉他的乐声, 和清脆愉快的响板伴奏

还是很想买那个积木, 事后想想自己也很无聊, 早早对她不客气一点, 直接打断她的无聊问题, 掏出钱包, 粗鲁的问: "多少钱, 到底要不要卖!?" 就好了